第(2/3)页 可那也太便宜这两个杂碎了! 而且后患无穷。 八爷就是首要被怀疑的对象。 自己动手? 痕迹更难处理。 值不当为这两块臭肉脏了手。 林阳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,眼神在暮色中闪烁着冷冽的光。 不能让自己人沾腥,那就得找个法子,让这对父子心甘情愿、自己争先恐后地跳进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坑里! 最好还是用他们张家最信奉,也最惯用的那条路——一个“利”字当头! 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,一条清晰的计策如同蛇般在暗影里成形,冰冷而精准。 坑人? 他林阳向来懒得费这心思。 但若是坑这种见利忘义,仗势欺人,敢趁火打劫的祸害,那可就半点愧疚都没有了。 反而带着一种替天行道的快意! 趁着天光尚未彻底消失,最后一点灰蒙蒙的光线还能勉强辨物,林阳的身影再次如同融入夜色的狸猫,无声无息地折返,朝着靠山屯的方向潜行而去。 不多时,他已悄然潜至村东头张老根那间孤零零矗立在暮色中的院墙之外。 靠近那道低矮的篱笆墙,屋里透出的昏暗油灯光线勉强映亮了窗纸,上面清晰地晃动着两个纠缠拉扯般的人影。 激烈的争吵声压得很低,却清晰地从窗缝里钻了出来。 “儿子啊,”张老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安和犹豫,“这……张口就要一万块?是不是太黑了点?” “你统共就给村里那些穷鬼一万块打发?还分个三两回给?” “这……这……万一……八爷那边急了眼,真的动了刀子怎么办?还有村里那些人……” 屋里传来“啪嗒”一声闷响,像是啃干净的骨头被粗暴地扔在桌上的声音。 接着是张继生含混不清,异常蛮横笃定的声音,带着酒意和极度不耐烦: “爹!我的亲爹唉!你能不能把你那胆子稍微放大那么一指甲盖?” 张继生的声音充满了对老爹“懦弱”的鄙夷和对村民的极度轻蔑。 “八爷?八爷现在算个球?!他那边风声紧得跟勒脖子索似的,他敢动粗?借他俩胆子也不敢闹出人命!” “至于村里那群记吃不记打的榆木疙瘩?”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,“给点甜头,撒点骨头渣子哄着,让他们尝到点油腥味就够了!” “还指望他们真敢为了八爷那点面子跟我玩命?做梦去吧!反正钱到了咱爷俩口袋……” 他顿了顿,灌下一大口劣质烧刀子,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,声音压得更低些,却透着一股难以抑制的狠劲和对暴富的贪婪: “一万块!爹!这是咱们起家的本钱!翻身的机会!你没去县城去省城看看?多少人下海扑腾了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