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但,又有何意义?” “啪!” 话音才将将落下,回应他的只是一声沉重的落子。 艾伦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被吃掉的士兵,在詹姆士拎着士兵尸体的手移开棋盘的那一瞬间。 黑色‘战马’一个纵跃,一脚便将詹姆士前进的‘士兵’踩死。 随手将缴获来的‘尸体’扔在一旁桌面上,这时詹姆士那边的缴获棋子的落案之声才堪堪而起。 后者见艾伦这作态却不以为意,面着笑意,抬手,不紧不慢。 用手中的士兵捅死了艾伦碾来的‘战马’。 然而,尸体还未挪开,新来的黑色战马又碾碎‘士兵’的铠甲。 铠甲犹然渗血,又是被慢腾腾挪来的白色的‘象’碾成湮粉。 复而被拍马即到的‘士兵’们乱刃捅死。 急行的黑色棋子和徐行的白色棋子不停敲打棋盘。 激烈的搏杀。 惨烈的兑子。 攻伐与守成根本不似两军对擂,反倒像弹尽粮绝贴面搏杀的巷战。 距离这局棋开始也不过才只不到十秒。 其中詹姆士落子时间占了八成。 这棋盘局势也正如王都如今的形势: ——艾伦也来到了王都也不过两夜而已,便已然掀起疾风骤雨。 他,擅下快棋。 于是,落子不停。 甚至裹挟得詹姆士的落子速度也不由快了几分。 詹姆士吃掉了艾伦一只象,随后见艾伦执着新的棋子又不畏死地粘杀上来。 微微皱眉,脸上的笑意消失了。 “为何不说话,因为无话可说?” 啪! “为何不说话?因为无话可说。” 同样的话语,不同的含义。 詹姆士眯着眼继续落子。 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自信,自信由何而来?” 艾伦将手边新鲜缴获的尸体扔掉。 “尸体也会下棋?” 话音落下,詹姆士的手急促地抖了抖,他下意识看向艾伦手边的刀鞘。 并未出鞘。 而身后的管家已经汗如雨下了,那染血的胸巾被他用的湿透了。 詹姆士捏着手中的棋,将视线落在棋盘上,平复激荡的心声,冷哼一声,一步落下,以‘大臣’吃掉了艾伦在自己棋盘上肆意冲杀的‘战车’。 “你凭什么杀我?如今的形势你杀我了对你有何益处?众人都觉得你鲁莽,骗的了他们便能骗的了我?莫要虚张声势,说,你要什么?女人?钱财?或是再帮你扬一场名?我既然选择蛰伏,就愿意吐出来一点东西给你。” “行,命给我。”艾伦以‘大臣’兑掉对方的‘大臣’。 “莫说胡话。”詹姆士以战车吃掉艾伦的‘大臣’。 “谁在说胡话?”挪棋,厮杀。 “你要如何杀我?就凭你昨夜扬起的那些声望?不够。”落子,不停。 “你觉得我裹着声望也杀不了你,无非是你自信早已先我一步获得了势,但你清楚,詹姆士,那是伯雷亚斯的势,是第一王子的势,而非你的势。” “不是我的势,那便能是你的势?伯雷亚斯的下任家主是我,第一王子也只会选择我,因为选择我的本身,便已经将你这伯雷亚斯的第三代子嗣囊获其中,说来,我倒还要感谢你。” 詹姆士嘴角勾起笑意。 “伯雷亚斯的天才,听听看吧?艾伦,你扬名是扬了谁的名?” 艾伦笑眯眯回道。 “我的名。” 詹姆士厉声,“虚张声势!” “是么?” 反问落下,詹姆士却看看着棋盘上的残局,不知是被艾伦的反问挑起了情绪,还是看见了胜负手的时机,眼睛亮起,骤然加入了艾伦的搏杀节奏。 “你就算是个疯子,现在用刀杀了我,掌控王都的伯雷亚斯,你这破坏规则的弑父之人也不会被王都接纳,你昨日的用功全部浪费,更何况你还不是个疯子。” “是么?” 语速越来越快,“第一王子也不会接纳于你,你今日能一言不合就杀了我,明日便能因为别的龃龉杀了他的其他门客,你以为第一王子是谁,若是这点都看不明白,他如何坐拥现在的势?” “是么?” “你现在确有了些声望,但那又如何,只待数月,这波声势平息,你便对我再无威胁。” “是么?” 詹姆士将自白‘皇后’与对方的黑‘皇后’做了个搏杀的互换,嘴角荡起笑意。 “为何?因为爱丽儿根本就没有成王的资质!而如今胜算不大的第二王子也向我抛来了橄榄枝,时日一长,我这手持稳的中后盘发力,终将裹挟更强的声与名。” “是么?” “势!在我!” 棋盘上已经没了动静,艾伦这方只剩下一只‘黑王’,而詹姆士那侧却还剩一只‘白王’,一只‘士兵’。 詹姆士抬眼看向艾伦。 “你待如何?” 艾伦直起身体,看着詹姆士,嘴角抬起。 “很简单,把你的势抢过来便是,一天不行就两天,两天不行就五天,五天不行就十天。” 詹姆士一愣,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,先是嗤笑,随后却是转为大笑,看得一旁的管家眉头都跳了跳,不明白今日家主为何如此兴奋。 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!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