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洛月离坐在了内室外面的堂屋,问着从内室出来的太医: “王爷身体到底如何?” 谁人都知道洛月离是景郡王,不,是当今陛下的老师,就算他的官职暂时还是从前的,也没有人敢轻视,太医院的院正躬身回道: “回大人,王爷的脉象虚散无根,至数不齐,阴阳不敛,阳气离散,漫无根蒂,心气不能维系血脉运行,以至于心力衰竭…” 洛月离不愿听御医这长篇大论,他打断了他的话: “你只说如何调养?可能养回?” 那太医立刻再开口: “王爷的身子要调养非一日之功,要戒劳戒焦,辅以汤药,针灸,徐徐图之。” 洛月离沉了一口气,他也知道阎云舟的身子不可能一下便好,何况此刻遭逢大悲之事,就是身上的病好的了,心上的病也难医。 “宫中的药不必吝惜,陛下有旨,王爷所需药物不必禀报,可直接送到王府。” “是,臣等遵旨。” 洛月离一直等到深夜阎云舟醒来,去里面看了一眼: “你醒了?你可够吓人的。” 阎云舟看了一眼床榻边坐着的人,记忆慢慢回笼: “几时了?” “快子时了,身上感觉怎么样?” 阎云舟闭了一下眼睛: “我没事儿,时辰晚了,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,朝中你多费心。” 洛月离知道此刻说什么也安慰不了他,看着他的烧退下去一些才离开。 登基大典之后的第一天早朝,阎云舟换了朝服,休养了这几日也没能让他的脸色好看起来。 这一日早朝他来不为别的,就为交出北境兵权,那枚虎符被呈送到了御前,李彦看着底下那苍白消瘦的人眼中的担忧不是作假的: “王爷护卫北境多年,这虎符在王爷手中朕才安心。” 阎云舟拱手,声音清朗: “陛下,臣征战多年,身上旧伤不少,恐难再上疆场,北境也该交还陛下,请容臣自私一次,过几日闲散的日子。” 李彦张了张嘴还是叹了口气,阎云舟的身子他也问了太医,想到了阎云舟从前的话他便也点了头: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