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如果你要当我的领航员,应该和我一样,用眼睛来看我,而不是用别人给的东西来判断我。” “你发现了?” “我看上去很蠢吗?” 晏野又是一阵沉默。 沈清辞并不在意他能否听进去。 晏野听不听得进去,都对他没有任何意义。 他只是觉得厌烦对方做出每个判断时,都以观察的眼神看向他,好像他是什么需要以标准评判的生物一样。 居高临下的观察,同样也是一种傲慢。 没抽完的烟随意夹在指尖,沈清辞掐着晏野领口靠近时,细碎的风似乎同时吹起了他的发丝。 垂冷的眼睫在眼下落下了大片的阴影,靠在晏野脖子上的烟头,似乎随时会灼伤肌肤。 沈清辞漫不经心地说道: “别总看恶心的东西,变态写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。” 晏野的呼吸短暂停滞了一下,他被沈清辞禁锢在了车座与前排座位之间。 旁边的车窗降下,他这才发觉沈清辞是借着探身的动作,朝外抖去烟灰。 灰尘飘然落下。 晏野似乎感受到面部依旧有微微酥麻的触感。 他想要开口,为景颂安辩解,却无法说出任何一句话。 耳根烫得厉害。 晏野在许久以后,才后知后觉的发现,触感如此清晰的缘由,是因为这是刚才距离沈清辞最近的位置。 他背靠着椅背,这一次,不再去看关于景颂安给予的详细说明。 上面没有关于这类情况的讲解。 他无法再准确的借助说明,看清沈清辞。 因为沈清辞靠近的举动,晏野今夜失眠的更厉害了。 在跑车的许多个夜晚,他们都会被迫留宿在车内住宿。 狭窄窘迫的位置让人无法舒适的休息。 尽管将车后座打平,也很难让人感受到舒适。 而且更重要的是,晏野对任何人的靠近,都始终保持警惕的心理。 只要有人侵犯了他的领地,他就会因为风吹草动被惊醒。 被吵醒以后很难再次入睡,他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调节,以哄骗自己熟悉这样并不安全的环境。 尽管这算不上舒适,但也不会像被内阁驱赶到边境时,重复日复一日的囚徒生涯。 晏野闭上眼睛,微弱光线感知的时刻,他往往会在下一次睁眼时,看见在主驾驶座位上学习的沈清辞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