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东渡海域。 万吨海警船,破浪而行。 清晨的阳光,终于彻底撕开了天际的云层,金色的光辉毫无保留地洒满海面,也洒在了李凡的身上。 他独自站在船头,海风吹拂着他那件依旧湿漉漉的黑色作战服,勾勒出精悍结实的身形轮廓。 一夜的追逐与搏杀,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,发梢还滴着水,脸上也沾着些许干涸的血迹与污渍。 可他整个人,却像一杆插在甲板上的标枪,身形笔挺,气势如虹。 那双深邃的眸子眺望着远处已经清晰可见的东渡码头,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。 在他身后不远处,邹正初和几名海警船员拿着望远镜,手心却全是汗。 “咕咚。” 邹正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放下了望远镜,声音都有些发飘。 “李……李局,您快看码头上……” 只见远处的东渡码头,比昨晚的阵仗还要更加夸张。 密密麻麻的警灯,如同红蓝交织的星海,闪烁得让人心悸。 一排排荷枪实弹的特警,沿着码头前沿拉开了黑压压的警戒线,肃杀之气隔着几海里都能感觉到。 天空中,甚至还有数架警用直升机在低空盘旋,巨大的旋翼搅动着空气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 这阵仗,哪里是迎接,分明就是围剿! 邹正初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又开始转筋了。 他们跟着李凡疯了一夜,撞了船,闯了癞蛤蟆岛所谓的“专属经济区”,还亲眼见证了“龙吼”神迹,早把生死置之度外。 可现在,神迹褪去,回归现实,那股后知后觉的恐惧,才像冰冷的海水一样,慢慢涌上心头。 李凡劫持了海警船,他们跟李凡并肩战斗,这都是事实! 现在靠岸,不是自投罗网吗? 李凡当然也看到了码头上的大场面,但他脸上非但没有半点紧张,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。 他转过身,看着身后那几个脸色发白、紧张得快要同手同脚的船员,乐了。 “看你们那点出息。” 他拿起挂在胸前的对讲机,按下了通话键,懒洋洋的声音通过广播系统,传遍了全船。 “不回干啥?难道老子真要当通缉犯,开着这船去索马里啊?” “说不定,我这一回,不但能洗刷冤屈,搞不好还混把尚方宝剑呢!” “噗……” 轮机舱里,正在擦汗的老张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。 驾驶舱里,几个操舵手也是一个趔趄,差点没站稳。 全船的海警,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全都懵了。 尚方宝剑?! 李局,您是不是对咱们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误解?你这叫“劫持国家重要执法船只”啊! 这可是重罪! 可不知为何,听着李凡那满不在乎的调侃,他们心里那块悬着的巨石,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落了地。 怕个鸟! 天塌下来,有李局顶着! 而就在这时,李凡像是想起了什么,拍了拍脑门,转身朝船舱走去。 “对了,把咱们的季大队长给忘了,靠岸了,该把人家放出去了。” 船舱的禁闭室外。 李凡挥了挥手,让看守的海警打开了门。 门一开,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就扑面而来。 季飞章正背对着门口,坐在小板凳上,身板挺得笔直,像一尊雕塑。听到开门声,他连头都没回。 从被李凡一个手刀砍晕,再到醒来被关在这里,他这位厦城海警支队的一把手,感觉自己几十年的脸面,都被丢进了太平洋里喂鱼。 更让他憋屈的是,这艘船上的兵,他妈的没一个听他的! 他嚷嚷着要夺回指挥权,要逮捕李凡这个狂徒,结果人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,就是不放他出去,还劝他“季队您先消消气,李局正在干正事”。 干正事? 劫持万吨海警船啊! 这叫干正事?! “季队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