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年新年将近-《妞儿向前冲》
第(1/3)页
我一直到安琪睡着了才离开,大概是用了止疼药的缘故,她睡得昏昏沉沉的,表情却是十分的宁静
回到家,我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,我记得我当时我是带出来的,可我真的不知道放在了哪里。
那是一枚松鼠尾巴的标本,是哥哥的,记得哥哥以前一直很宝贝。
今天安琪又提到了这个标本,说是她送给哥哥的第一件生日礼物。
我几乎翻遍了家里的每个角落,可就是找不到。
怎么办?怎么办?
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,我砸掉了厨房里炖汤的东西。
锅碗瓢盆,散落了一地。
面对等待死神来临的安琪,我不能安慰她心灵上的伤口,也不能减轻她半份的病痛。
我能做什么?我除了每天说些无聊的笑话,炖上一锅味道不佳的汤,我还能做什么?
我恨恨地踩着地上的汤料。
她都快不行了,我还做这些有什么用?到底是为了帮她养病还是减轻自己的亏欠。
今天走的时候问了医生,他告诉我做好思想准备---安琪大概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。
那一刻,我清晰地听到呼吸颤抖的声音。
我抓着自己的头发,双腿发软蹲在地上,无助地哭了起来。
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,从来没有这样力不从心过,也从来没有这样无可奈何过。
我终于明白了苟延残喘是种怎么滋味。
像是一只被剥了壳的蜗牛,在太阳底下暴露最柔软最无力的软体,任凭被酷热的阳光兹兹焦灼。
许是折腾累了,我竟然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睡着了,直到一阵阵的门铃响起。
已经快一点了,不知道这个点还有谁来。
可视门铃上我看到的是---lulu。
我这才想起来,很长一段时间,我这里除了欧力,再也没有人来过。
“要不是看到灯亮着,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,这么久才开门,你在干嘛啊。”她说。
我耷拉着脑袋侧身让她进来。
一进门,她看到我满屋的狼藉,仍然没改往日里的一惊一乍:“艾薇儿,你表演乱世佳人啊?”
我没回答她的问题,倚着靠背坐下,无力地说:“自己找个地方坐吧。”
她环顾了四周,站着没动,估计是实在没地方落座,小心地问道:“你跟欧力打架啦?”
我真开眼看着她,刚想说,你能不能脑子除了打架,装些女人该想的东西,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,略显憔悴憔悴’这个词,一般不会用在她身上的。
我才想起来了半天,还没问她大半夜来干什么?
“你不睡觉跑来干嘛?我不是说了吗,以后没事我们几个少见面。”
“我有事。”她低声回答。
“有事?”我不以为然,以我对她的了解,能够这样让她平静地说‘我有事’的---肯定不是什么大事。
可是她接下来的回答还是让我…怎么说,算是大吃一惊吧。
“我想离婚!”几个像是胸腔里吐出的字,却让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我看了她足足两分钟,之后开始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:“你是闪婚脑子闪坏了吗?闪着结了偏要也闪着离才开心是吗?我看你就是成天日子太好过了,吃饱了撑出来的,离什么离,当初就不要急着结啊。我们那时候劝你再相处一段时间,你是怎么回答的,你不是说你们很相爱的吗?你不是说相爱的人就要在一起的吗?现在怎么啦?你们结婚那天所说的那些山盟海誓、死生契阔全部都被大风刮跑了么?离、离、离、离,你们离好了,想离就离不要再说什么纠结不舍,烦不烦啊,跟我说什么说,离婚不归我管。”说完这段话,心里竟然好过了些。
她显然被我的样子吓到,委屈地说:“我有原因的。”
我承担我是语无伦次了,于是低声问她:“什么事?”
“在我回答你之前,艾薇儿,你能告诉我,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。”
我对着屋顶长长地吐了口气,闭上眼睛说:“安琪快死了。”
***
宋晓峰不知道真的是自己勤奋,还是最近运气好的不行。
他的事业上又迎来了新的一个高峰。
他从站点的承包区,变成了负责人。
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