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听闻是烈王亲至,那些乌桓骑兵脸上明显露出了震惊和畏惧的神色,交头接耳一番后,一人飞快回营禀报。 过了好一会儿,才有人出来,示意他们可以进入,但随行亲卫大部分被要求留在营地外围,只允许顾如秉、马超以及四名捧着礼箱的亲兵进入核心区域。 在最大的一座,装饰着一些陈旧兽角和彩色布条的毡房前,顾如秉见到了这个乌桓残部的首领。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、面容粗犷的中年汉子,穿着一身略显破旧的皮袍,眼神锐利而充满戒备,甚至带着一丝刻意表现出来的倨傲。 他并未出帐相迎,而是大马金刀地坐在毡房内的主位上,身边站着几名同样神色不善的部落头人。 “大汉的烈王,不在你的繁华之地享受,跑到我们这苦寒草原来做什么?” 首领开口了,声音沙哑,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。 “我这里,可没有你们汉人喜欢的亭台楼阁,美酒佳肴。” 顾如秉面色平静,自顾自地走到帐中铺着的毡毯上,盘膝坐下,马超则按剑立于其侧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帐内众人。 顾如秉缓缓开口。 “首领何必明知故问。本王为何而来,你心中清楚。 士燮,乃国之大贼,屠戮我子民,劫掠我州县。听闻贵族与他,近来走动颇近?” 那首领哼了一声,语气更加傲慢。 “草原上的雄鹰,与谁交朋友,难道还要向你们汉人汇报吗?烈王,你的势力确实庞大,但这里是我们乌桓人的草原! 天高地阔,你来不了几次大军,就算来了,我们翻身上马,就能消失在草原深处,你能奈我何?想让我们断绝与士燮的合作?凭什么?” 他这番话,几乎是赤裸裸地表明了倚仗地理和机动力,有恃无恐的态度。 认为顾如秉的势力核心远在中原,无法对他们进行持续有效的清剿。 顾如秉听着,眼神渐渐冷了下来。 他知道,对于这种信奉弱肉强食、畏威而不怀德的角色,单纯的道理和怀柔是行不通的,必须软硬兼施,而且“硬”的一面要足够刻骨铭心。 他不再多言,只是端起面前乌桓人呈上的,不知是何物酿造的浑浊马奶酒,轻轻抿了一口,随即,看似随意地将酒杯往地上一顿。 这就是信号! 一直如同雕塑般站立在马超,动了! 快!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! 仿佛一道银色的闪电骤然炸开! 帐内那几名乌桓头人和守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,就只觉得喉头一凉,或是胸口一痛,眼前的世界便迅速被黑暗吞噬。 马超的龙骑枪化作点点寒星,精准而致命,伴随着几声短促的闷哼,几乎是同一时间,帐内除了那首领之外的所有乌桓护卫和头人,全部咽喉或心口中枪,倒地毙命! 鲜血瞬间染红了毡毯。 而那柄冰冷沾血的枪尖,在马超手腕微抖,震落血珠后,已经如同毒蛇般,悄无声息地抵在了乌桓首领的咽喉之上。 冰冷的触感让首领浑身汗毛倒竖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枪尖传来的死亡气息,只要持枪之人手腕轻轻一送,他立刻就会步上手下们的后尘。 他脸上的傲慢和倨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,身体僵硬,一动不敢动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。 直到此时,帐外才传来一阵惊呼和兵刃出鞘的声音,显然是留守的亲卫和帐外的乌桓守卫听到了动静。 但顾如秉带来的那几十名亲卫早已有所准备,立刻结阵在外,与闻讯而来的乌桓武士对峙起来,气氛剑拔弩张。 顾如秉仿佛没有看到眼前的杀戮和颈前的枪尖,他放下酒杯,目光平静地看着那脸色惨白的首领,语气依旧平稳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刺骨的寒意。 “现在,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,首领?” 他耐心地,一字一句地晓以利害。 “士燮屠村戮民,手段之残忍,人神共愤。这,已经触及了本王的底线。 他,必须死,他的匪帮,必须被连根拔起! 这一点,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。至于那些帮助过他,给他提供庇护、马匹、粮草,让他得以继续作恶的势力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