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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徐明亮又絮絮叨叨的叮嘱一番，这才放她离开，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出声又叫住人，“欸，等等。”

    刚要离开的季念穗又转身看向徐明亮，微微歪头，无声的询问。

    “老师还有一个问题，”徐明亮纠结了下，最后还是问出了声，“为什么以前要故意考差？”

    季念穗抿了抿嘴唇，没作声。

    “你之前，是因为黎文川才故意考那么差的吗？”同学们之间流传的风言风语，老师有时候不知道，只是装不知道。

    季念穗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不是，这两个完全不相关的话题，你是怎么凑在一起的？

    看着季念穗骤然瞪大的眼眸，徐明亮忽然觉得自己get到了真相，欲言又止，“是因为黎文川数学是最拿手的科目，你是不是想故意考差些，好借机向他请教？”

    季念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只可惜季念穗的无语，却被徐明亮看成了默认。

    见状，徐明亮摆了摆手，“算了，你先回去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徐明亮想到这事儿就一阵头疼，半晌后自顾自的嘟囔道，“恋爱脑害死人啊……”好好一个学霸，差点儿就被埋没了，真是罪过罪过。

    徐明亮嘴里哼着小调手上打着节拍，拿着试卷喜滋滋来回欣赏，怎么看也看不腻。

    忽然感觉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，下意识的抬头一看，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老脸，下意识的挺直了脊背往后靠了靠，“何老师，真是稀客啊，你怎么有空过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正巧得空就过来随便转转，”何栗在旁边的饮水机上接了一杯热水，悠闲的吹着热气坐到旁边，闲话家常，“听说你把季同学叫到办公室来呆了一下午？”

    徐明亮瞥了一眼何栗，笑骂道，“有什么话你就直说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话都这样说了，那我就不兜圈子了。”何栗收起了脸上一贯的和蔼神色，一脸认真的看着徐明亮，“今天我听到了一些对季同学的成绩表示质疑，不那么和谐的声音，这事儿你知道吗？季同学的水平我是最了解的，她完全有实力拿到这个成绩，甚至能够做到更好。”

    “流言伤人，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心理承受能力可都不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徐明亮一怔，“你是为了这个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看看吧。”徐明亮将刚刚季念穗做的试卷递给了他，“这是她刚刚做的，半个小时做完，还是满分。”

    虽说何栗现在教的是物理科目，但早期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一中教师扛把子，数学、物

    理、化学都教过，是故此刻一边看季念穗的答题步骤，一边问道，“年级里有正确答案？”

    “题库里随机找的一套常规基础题组卷，打算做这次假期作业巩固练习的。”也就是说，年级里的同学手里现在还没有谁有这套题的正确答案。

    “这不算什么，你看后面那套题。”

    翻到下一张试卷，何栗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，哈哈笑出声，“我就知道这孩子是个聪明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人，可以靠实力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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