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 怕贼偷-《新婚夜,崔小姐悟了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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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西宁伯多少年发一回脾气,看似憨厚老实的男人这次寸步不让,他懒得和夫人吵,一纸书信仍在地上:“你自己看,看你女儿做了什么!”

    “娘,娘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崔黛小声呼救。

    伯夫人迟疑半晌,蹲下。身子捡起那信,一目十行地看下去,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女儿。

    裴宣无愧她惊才绝艳之名,文辞一绝,写给老丈人的信通篇不带一个脏字,却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他们夫妻俩有一个怎样的好心肝宝贝。

    任谁见到这信都会感到脸上火。辣辣的,因为裴家嫡子从不无的放矢。

    她说崔黛教唆府里的婢子害人,那就一定是真的。

    名声在外,没人会怀疑她的话。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

    伯夫人指尖发凉,神情晦涩:“你糊涂啊,你就是再不喜欢她,也不能让人害她,你们好歹骨肉同胞,哪能互相戕害?”

    再多的话她说不下去,自知护不住女儿,也没立场护,索性闭嘴退到一边。

    西宁伯冷哼:“小小年纪,心思狠毒,这是谁教的你?”

    看完姐夫写来的信,崔黛面白如纸:“爹,娘,女儿冤枉!女儿只想给那瞎子一个教训,没想要她性命!是她、是那个贱婢,她自作主张!女儿冤枉呀爹爹!”

    口口声声“瞎子”“瞎子”,西宁伯气急上前一脚踹在她肩膀:“你再敢乱说话,看谁还管你的死活!那是你长姐,咱们府里全都指望着她,你竟害她,你哪来的胆子?”

    几日前得知崔缇染了怪病昏迷不醒,他整日整夜地寝食难安,竟不想祸根出在自家。

    受他一脚踹,崔黛疼得眼泪掉下来,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阿爹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“烦死了!给我关进柴房,没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探望!”

    这话摆明了是说给家里的主母听,小惩大诫一番,崔绍嘴角起泡,喝杯茶开始忙碌与女婿重修旧好之事。

    看到西宁伯的亲笔书信,裴宣温和的眉眼渐冷:“果然是从小没吃过苦的宝贝,关一关柴房也算教训?”

    她将信放在一旁:“把崔家送来的礼都退回去,裴家家大业大,不缺这些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太阳还没下山,西宁伯守在家中忧心如焚。

    管家愁眉苦脸地走进门:“伯爷,咱们送去的礼都给退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都退回

    来了?”

    “您且瞧。”

    十几口大箱子原封不动地抬进来,崔绍后悔不迭,女婿这是不肯原谅啊。

    “伯爷,接下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容我想想,先容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他多年不处理事务,一来就是如此棘手的,很是踌躇无措。

    “事到如今,押着黛儿去相府负荆请罪罢。”伯夫人穿着曳地长裙从不远处走来:“此事是咱们理亏,只盼着女婿大气,肯高抬贵手,放过黛儿这回。”

    否则一旦交恶,崔家承受不起。

    “夫人?”

    伯夫人白他一眼:“还犹豫什么?去晚了,你这爵位都别想保住了!”

    崔家如今只剩下这好看的名头,过不了裴宣这关,闹到相爷那里,不消他多做,只一道弹劾的奏章上去,崔家仅有的荣光也要被剥夺。

    崔绍感怀她深明大义,速速派人备好荆条,前往柴房‘请’崔黛出来。

    西京各家的风吹草动瞒不过有心人的眼,裴家才以‘以下犯上’的罪名扭送一名婢子入官府大牢,后脚裴少夫人染恙,没几日,崔家一味向裴家送礼,送去的礼怎样去的,怎样回的。

    内里的纠葛着实耐人寻味,两家眼看要闹掰,西宁伯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郎君,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来的?”

    “背着荆条来的。”

    裴宣放下手上的书卷,清隽的眉舒展开:“还算识趣。”

    “那,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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